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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貴州省考察、匡貧興學的系列一、 安順之麻山區考察活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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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順市之城池座落在一處“大埧子”裏(有平地、可以種莊稼的地方稱“埧子”),訪問考察團的成員在那裏住宿了一夜,第二天就往大山裏去,主要考察“麻山區”(含蓋紫雲、羅甸、望莫三縣的大部分地方,數千平方公里,屬石山區),山上盡是石頭,甚少泥土,難於耕種,那裏主要居住著苗族同胞,兼有一些布衣族同胞。羅文春先生隨國家民政部考察團前往紫雲縣轄下的打郎村考察。
汽車爬上九曲十八灣的山路,尾部氣管噴著黑煙,十分吃力似的呻吟著往上爬,爬過一個山坳又一個山坳,到了一處瞭望所見,四面是石頭山的山谷裏,零零散散有幾十間全是用竹子和茅草搭建的茅藔,已經很破舊了,還有不少是百孔千瘡的,這裏卻居住著幾十戶的苗族同胞,這個村子是有代表性的,從而可以窺視到成千上萬散落在麻山區各處的其他苗族同胞的基本狀況。
閻部長、張省長和羅文春先生以及其他隨員,跟著打郎村的村長進村(他是村裏唯一讀過小學四年級的人),進到村子的第一感覺是那裏似乎與世隔絕,死氣沉沉,沒有甚麼生機似的。看官可以細看如下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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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部長的車隊駛上了山路,麻山區很多路段都是這種情況,可謂“九曲十八彎,過了一彎又一彎”;司機們開車上山時常開玩笑:“你說叫人氣不氣,汽車上山放黑屁”(圖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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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個山坳,到達了緩坡,不少的“小埧子”在春季裏,有“油菜黃花開”,美景盡入眼簾(圖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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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個山坳又一個山坳,進入深山,在四面石頭山的山谷裏,瞭望可見幾十間十分破舊的用茅草和竹子搭建的茅藔;遠處看見的不是炊煙,而是“刀耕火種”,用一把火把野草燒掉就撒下種籽的耕種方法,村民們正在燒野草而冒出的煙雲;村子裏的那一丁點土地,怎可以養活村子裏的幾十戶人家?(圖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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閰部長的車隊進不了打郎村,就在離村子一公里開外的地方停下,該村唯獨一名讀過小學四年級的村民當村長,他來帶閻部長、張玉芹副省長,羅文春先生一行進村考察,閻部長邊走,邊詢問村長,他聽不明白,只顧自己走路,沒有作答(圖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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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察團看到破爛的村落,村民們呆呆地望著來訪者,彷彿若無其事,沒有同來訪的人說話(圖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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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裏兩位僅12歲的小女孩在石頭山上耕種,一人“當牛”拉著犂,一人掌著犂把,就這樣在把石頭縫裏的一點泥土翻鬆種玉米。她們多麼艱苦,多麼可憐……這裏生態環境惡劣,這裏不具備條件給人們居住(圖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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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文春先生認得左邊的兩位女孩,在(當時的副專員)周忠良和民政廳副廳長黃家源的陪同下與她們交談,打算供她們讀書,但是她們沒有答應,因為她們都已經是家裏的主要勞動力了(圖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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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在自己的豬欄餵豬,據說這隻小豬已養了三年,但長不大,因為沒有飼料餵養,加上豬的肚子有蟲(圖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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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位年僅十六歲的年輕媽媽,據說她分娩後五天沒有糧食下鍋,村長發現後,向鄉政府相告,才給了她幾十元買糧食,多麼可憐(圖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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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飯菜”就是這位十六歲的媽媽分娩“坐月”時吃的飯菜,見狀令人心寒……(圖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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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十六歲媽媽新婚時的床舖……(圖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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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裏家家戶戶都是“夜不閉戶”的,其實屋裏也沒有甚麼東西可以給別人拿走的。稍有一點值得“保護”的東西,就把它吊在屋頂上(圖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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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住了一家四口,孩子都有八、九歲了,也不需隔房間,晚上沒有照明設施,竹桿上摕著一大堆的衣服大都是外邊的善心人送來的,他們輪流穿,從來不會洗一下;訪問團的人們沒有看見水井,也沒有看見河流,用水也是十分困難的;想上廁所,沒有這項設施,“緊急時”,只好回歸大自然……(圖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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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位小朋友看到這麼多與他(她)們不一樣的人來到村子,他(她)們在好奇,在張望,但又不知怎麼表達;左邊一位孩子身上的衣服彷彿剛剛同別的孩子嬉戲,曾在地上打滾,滿身髒哂哂的泥跡(圖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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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老人家孤零零地坐在石墩上,似乎十分悲哀地思索著甚麼……(圖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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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間在路旁的山邊茅藔,藔棚是用不規則的板皮鋪上的,稀疏縫大,冬天寒風呼呼,藔內怎麼會有暖氣?訪問團聽當地人說:“藔內有一位老婦,已經奄奄一息地躺在那裏,甚麼人都沒有在身旁,就這樣等待著結束生命”。多麼可憐的老婦啊!(圖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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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看過打郎村,訪問團各人要離開村子,羅文春先生與送行的苗族兄弟姐妹步履緩慢地、心情沉重地走著,他又在思索著爸爸的話……是要“為唐山做點事了,該從哪裏開始,又怎樣開始呢?……”(圖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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閰明复部長一行離開打郎村到別處去看一所山村苗寨小學的孩子們,他(她)們夾道歡迎,閻部長俯身同小學生交談,問寒問暖,關懷備至。閻部長看到有不少孩子沒有穿鞋子,問老師“為甚麼這些孩子沒穿鞋子?”老師說:“他(她)們沒有錢買鞋子”。閻部長二話不說就從口袋裏拿了一疊鈔票(大約有500-600元)交給老師,叮囑說:“把這些錢買鞋子給沒有鞋子穿的孩子”(圖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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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山邊的同學十分希望同來訪的客人照相留念,自動集合起來了,羅文春先生就同戚錦芳、李元璋二位司長一起前去同他(她)們合照留念。他(她)們期待著有美好的明天(圖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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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部長一行的車隊返程下山,途中穿過一個山坳,羅先生突然發現兩位天真無瑕的小男孩,走到路邊的石頭上好奇地望著行進的車,快捷地把這個寶貴的自然造型攝下來了……他們不僅好奇,同樣期盼著有美好的未來(圖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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